她说完,就看见闻呇双眉有脾气的一皱,反驳道:“什么叫‘按我的说法’?事情原本就是这样嘛!”
谢冉哼笑一声。
事情这么看,疑点还真是不少。
想了想,她狐疑的斜眼看向他,问道:“你自己杀的人不带回来,反倒去抢人家的‘功’,那颗头……你剁了带回来是什么意思?”
她想自己可能也是老了,对这个年纪少年的行为方式越发领会不到要领了。
“从他们零星几句对话中可知,南诏只有这一个人,可南越就不一样了。”闻呇唇边勾起一抹笑,带着些不属于少年的沉着味道,接着道:“我见到的——跟着我们过来的这几个说白了不过是办事的底下人,京华城中自有别的越人与他们接应的。”
他说着,倾身往前凑了凑,两只眼睛亮闪闪的发着光,压低了声音对谢冉说:“没死的才是大鱼。”
谢冉心头一动。
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她自然要问:“你知道‘大鱼’的藏身之地?”
想到逼问那几个南越人时的场景,闻呇不由冷笑一声,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屑:“那三个人里怂的就有两个——如此之国,何谈不灭?”他摇头一哼,道:“临死前想知道的都逼问出了。”
谢冉将他的种种表现看在眼里,心头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。从这孩子抱着人头上门起,她就知道他必定不是盏省油的灯,可如今他说着这样的话,实在很难让她继续用不省油来形容他。